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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读书笔记郑泽鑫


作者:郑泽鑫 | 来源:原创  |  时间:2021年03月02日  |  点击数:   |  位于栏目:首页 >>教育科研>>读书笔记

中国文学,特别是古诗词,是祖先留给我们很大的一笔财富。在读书的时候,每册语文教材中都会有一单元涉及古代文学及诗词鉴赏。虽然每个人都曾经被“朗读并背诵全文”折磨过,但也恰恰是在这种“折磨”下,我们接触、涉足并积累了不少关于古典诗词的智识。成人多年后,偶尔瞥见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”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等名句,心中还是会惊羡不已,用“波摇梅蕊当心白,风入罗衣贴体寒”来表达这般幽微触动最合适不过。

当然,读书阶段的古诗词教育难免夹杂些应试教育的生硬,赏析一首诗词都有规定的八股套路,虽然按这样的步数基本也能探清原意大概,但未免太死板凝滞了些。真正有生命的文学欣赏,恐怕只能是在心境坦然、闲心一片之时,配合口齿联动,才能真正捕捉那微眇的意蕴,才能将己之所思贴合文之所达。而叶嘉莹先生的《迦陵讲演集》正是循着词学发展脉络而又经常随性而发,以跑野马的方式带领读者在一句一字中理解“词的会意”,正本清源,以求回归到纯粹的词学审美。

比较、联想、放于整个词学发展的历史传统中进行观照,是叶先生讲词我最钦佩的部分。借助于扎实、丰富的词学涵养,先生讲一人一词往往能反引多人多词,从而将单一作品的意蕴讲透,在传承脉络中“瞻前顾后”,产生一种别有洞天的效果。例如在《北宋名家词选讲》苏轼一章,叶先生首先联系柳永,辨析两者风格差异,认为其两者并不在于“妙龄少女执红色檀牙拍板唱‘晓风残月’和关西大汉手拿铁绰板唱‘大江东去’”间的差异,更在于人生理解与反应态度中的分歧。柳永是一生的矛盾和失意,并由此悲剧产生了生命落空的悲哀;而苏东坡“对自己的生命则是一个完成”,“把儒家的理想和佛道的修养贯通、调和起来,从而完成了他自己”。再次,叶先生认为苏东坡的词所开创的豪放风格,其实可以上溯至李后主:“李后主的词虽不能说是豪放,但却有一种奔放之致,像‘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’那种滔滔滚滚,实在就是豪放派的一个滥觞”。正如叶先生所提及,“我在讲个人特色和历史发展的同时,还很注重不同词人彼此之间的关系和比较”,这种“关系和比较”的治学方法是我们在阅读中不能忽视的。

如今,实用主义泛滥,学古典诗词没什么用处,是很多读者排斥接触这类题材作品的理由。叶先生对学习欣赏诗词的看法却不流俗见,很让人影响深刻。她说,“学古典诗词可以使你的人心不死”。为什么这么说呢,因为常语有云“哀莫大于心死,而身死次之”,人心黯淡比肉体消亡对一个人的影响更严重。而恰恰接触古典诗词,体味词中深微细致的会意,往往能让你保持一颗活泼的、锐敏的、善感的心灵。正所谓“一松一竹真朋友,山鸟山花好弟兄”,在诗词中把握生命的要眇幽微、万物的祥和共通,从而找到人生价值的依托与归宿。另外,赏析诗词,更在于赏析古人在内容中经意、不经意间流露的修养、性情和胸襟,而这些修养、性情和胸襟能让我们在现实忧患苦难中得到慰藉和帮助。“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只相似。不知江月待何人,但见长江送流水。”在古人生命史的基础上,我们能更加豁达、坦然地处理生活悲喜。

在诗词的世界里,我们从不孤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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