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书作者周一贯先生指出,如何建构“读写一体”的语文教学,不仅仅指向写作技巧,还有阅读中如何揣摩课文作者用词遣句、立意谋篇的功夫,特别是准确、生动、鲜明地运用语言文字的能力,恐怕比写作技巧更为重要。因此,语文教学体系的建构,以“读”为本位,或以“写”为本位,都会有失偏颇。形成“读写一体”的合力,有其极大的必要性。结合本书观点和我语文教学的实践,我认为建构“读写一体”的语文教学体系,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。
一、 着重于“读中有写、写中有读”的教学理念
首先,树立“读写一体”的观念,远远难于实施过程中的“技术”层面,所以,一定要把语文的存在从生命状态的高度来认识,才能真正认识到“读写一体”本来就是一种自然之态。人的言语活动,连接着认识与思索,表达与交流,更多体现在“读”与“写”的活动中,“读”与“写”从某种角度上说,正如人的呼吸、消化和血液循环一样,实现着生命的均衡发展之需求。把“读”“写”“整合一体”,可以发挥两者的互补互促效应。如果刻意要“以读为本位”或“以写为本位”,就必然会破坏读与写这一信息回路的自然均衡,影响学生语文素养的整体提高。因此,建构“读写一体”的语文教学体系,首先要有“读中有写、写中有读”的教学理念。
二、 着力于“寓读于写、寓写于读”的课堂尝试
以“读写一体”的语文教学体系的建构,需要广大教师在课堂上进行大胆的尝试和探索。在这一方面,有一些名师名家的案例可供我们参考。于永正老师和他的弟子戴建荣老师曾经合作执教《珍珠鸟》一课,两位名师作了“读写一体”的尝试:戴建荣执教第一课时,初读课文、识字学词、理清层次和感受蕴意。第二课时由于永正执导,引导学生从珍珠鸟的视角反写感受——《我的主人冯骥才》。让学生将课文由冯骥才写“珍珠鸟”变成由“珍珠鸟”写“我的主人冯骥才”,这无疑是一种“反写”的训练模式。正是这样的“反写”深化了“读”的感受,又形成了新的“读物”,如此“读写一体”的循环往复,正是“寓读于写、寓写于读”的尝试结果。
无独有偶,薛法根老师在执教《珍珠鸟》一课时,先是让学生学习珍珠鸟和“我”亲近的过程,由于“我”对珍珠鸟的关爱,得到了珍珠鸟对“我”的信赖,由此形成了一个美好的境界。在此学习的过程中,教师要重点、有针对性地总结作者是如何一步步写出这种“信赖”的,所以薛老师相机板书:时间先后、距离远近、动作亲疏的板书重点。由于前期教学非常充分且有针对性,所以薛老师布置了一个“片段练习”——写一写本节课老师和学生的亲近变化。这完全是把“读写一体”化最好的尝试,而且学生的片段写得生动形象,真正做到了“学以致用”。
三、 着意于“读时促写、写时促读”课堂形态
如开头所言,“读”与“写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如果可以找出二者的对应关系,就可以在教学实践中实现“读时促写、写时促读”。
阅读时“纳”,写作是“吐”,一吐一纳即如生命的呼吸;“读”是读别人的“写”,“写”很多是为了别人的“读”,读与写这种对应联系,可以深入到每一个细小的读写环节中去。
如在阅读中,解读课题就与写作中的审题、写题有着对应联系;阅读中,概括课文的中心思想时,就可以与写作的“立意”相联系;阅读教学中,归纳课文内容的版块,可与写作中材料的选择相联系;在分层分段的阅读教学中,与写作中安排结构是相辅相成的,可以联系起来;阅读课上的概括段意对应着写作中的分列提纲,可以有针对性地练习;阅读中品赏词句的版块对应着写作中如何遣词造句,从“读”中学习如何运用;分析课文中的表现手法时,可与写作技巧相联系……如此种种,体现了读写之间的密切联系和对应关系。
这种“读时促写、写时促读”课堂形态,为我们提供了可探索的广阔空间。如各种不同形式的扩写、缩写、续写、改写、仿写……可在读中练写;各种不同功能的写人、写物、写景、写事、写情的写片段……可作以写助读;各种不拘形式的随记、设问、批注、反思、心得……可作随堂札记等。读写之间完全可以有零距离的水乳交融,实现“读写一体”的语文教学体系。
当然,建构“读写一体”的语文教学体系绝非易事,这是一个浩大而复杂的工程。我只能借周一贯先生之言,先从自己的课堂开始,一步步尝试、一步步实践,希望从实现本班的“读写结合”向更高程度的“读写一体”迈进,为成功建构“读写一体”的语文教学体系做出自己的探索和贡献。